[看 病等]疣病

  看 病   文/尤 乐      米勒先生到医院看病。他嗓子疼,大夫给他做了细致地检查。检查完毕,大夫说:“你的扁桃体发炎了,最好把它切除。”手术后不久米勒恢复了健康。
  可是,过了半年,他的腹部又疼了。而且总是在同一个地方疼,他只好再来找大夫。“你的盲肠发炎了,必须把它切除!”大夫说。
  米勒又做了手术,把盲肠也切除了。
  几个月后,米勒又来找大夫了。
  大夫问道:“你又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米勒鼓足勇气说:“大夫,您知道吗。我都不敢对您说,我头疼!”
  
  挤掉水分
  文/王 �
  
  有一次,小江写了一篇故事,一共是20页,送到杂志社。
  “主题很好,”编辑看了说,“就是稍微长了一点,请把里面的水分挤掉,留下干的情节。”
  回到家,小江琢磨了半天,最后删去了几页,多一句也没法再删了。再次到杂志社的时候,小江对编辑说,“遵照你的旨意,我已经把文章里的水分全部挤出来了。”
  编辑数了数稿纸,还是十几页,就请小江继续挤。
  小江回家后,把故事又改了3天3夜,又删掉了3页,实在没法再删了。
  一天,有人打电话给小江,“您好,我是杂志社,故事删好了吗?我们这期就要用你的稿子了,急等着排版……”没等对方说完,小江就说尽快给你们邮寄过去吧,“邮寄?时间太长了。请您到邮局用电报把稿子发过来吧。”
  小江飞奔邮局。
  “这……”女电报员瞥了小江一眼,“把这些全部发出去吗?不过,您得知道您得花多少钱?”
  小江拿起稿子就开始删。三下五除二,20页的稿子删成了20句。
  翌日,编辑又打电话给小江。“好小伙子,”编辑在电话中称赞道,“太棒了,你知道你写了一篇多么优秀的稿子吗?”
  笑里藏道:
  有压力才有动力,真正的压力不是来自自己的嘴上,也不是来自别人的催促,而是来自于生活。在生活面前,我们不得不认真,除非你想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陈年老酒
  文/纪伯伦
  
  从前有个富翁,他对自己的地窖和窖藏的葡萄酒非常自豪。窖里保留着一坛只有他才知道的、某种场合才能喝的陈酒。
  州府的总督登门拜访时富翁提醒自己:“这坛酒不能仅仅为一个总督启封。”
  地区主教来看他,他自忖道:“不,不能开启这坛酒,他不懂这种酒的价值,酒香也飘不进他的鼻孔。”
  王子来访和他同进晚餐。但他想:“区区一个王子喝这种酒过分奢侈了。”
  甚至在他亲侄子结婚那天,他还对自己说:“不行,接待这种客人,不能抬出这坛酒。”
  一年又一年,富翁死了。像橡树的籽实般被埋进了地里。
  下葬那天,陈酒坛和其他酒坛一起被搬了出来,左邻右舍的农民把酒统统喝光了。谁也不知道这坛陈年老酒的久远历史。
  对他们来说,倒进酒酹里的仅是酒而已。
  
  鹰的羽毛
  文/E・彼林
  
  我是一个孩子。在草原上跑过,我看见一只鹰的羽毛。我把它高高地擎在手中,尽我的力跑过草原。似乎我像鹰一般轻捷飞着。
  我变成青年了。我用鹰的羽毛来装饰我的帽,爱上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谁比我更快乐呢?
  我是穷的,除了鹰的羽毛之外没有什么了,于是我所爱的是靠不住了;他们对她说,一个人只有一支鹰的羽毛不能在这个世界过好生活的,于是她很容易地明白这个,她丢弃我了。
  没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了。
  我藏了这羽毛。我的心不愿再戴这东西了。在我的灵魂里有不能解除的悲哀。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一切的穷人怎样和我一样受苦――或比我还厉害。
  我又取出鹰的羽毛。但我已不是一个要它玩耍的孩子,也不是要它装饰的青年了,我把它削尖做成一枝笔。
  我想写些愉快的东西,但我写出它时,它是悲哀的。
  
  稻 草
  文/G・博格扎
  
  许多稻草聚集在“彼岸世界”里闲谈。
  “唉!”一根稻草说,“我的命多苦啊!我在阳光下听着云雀的歌声生活了一个夏天之后,被扔去让驴子吃。”
  “我呢,”另一根稻草说道,“我像大海一样在微风中卷过层层细浪后成了猪圈的垫子。”
  “我们的命运真是太悲惨了!”许多稻草齐声哀叹道。
  “我不知道被猪吃的时候是什么滋味,”最后一根稻草说,“但我认为,没有比看着溺水者最后怎样抓住你更叫人难过的事了。他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身子渐渐向水底沉去。不,再没有比那让溺水者绝望的稻草更伤心的了。”
  
  坚果和南瓜
  文/江 汀
  
  一个旅行者在一棵坚果树下歇息,注意到一条细藤上结了一个巨大的南瓜。
  “自然是多么愚蠢啊,”旅行者嘀咕道,“事情原本应该是:这棵又大又壮的树应该长大南瓜,而这条细长的藤应该结坚果。如果让我创造世界,我就会那样创造!”
  就在那时,一枚小小的坚果从高高的树上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旅行者震惊地抬头来看着树枝,心想:请饶恕我的狂妄自大吧!如果从这棵树上掉下来并且砸在我头上的是一个大南瓜,我可能已经被砸死了!
  
  古董商和农民
  文/兴才
  
  一个巴黎古董商到外省去旅行,希望碰运气发现一些稀罕的东西。他常常在一些小村庄停留下来,借口买东西,注意人家的什物。
  一天,他在一个农民家里果真发现了一件珍品:一只中世纪的小碗,可它被主人用来盛牛奶给猫吃。
  古董商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故意显出不在意的样子,对这个农民说:“你这只小猫多漂亮啊!我想把它买去给我的孩子,你同意吗?”
  “当然可以。”这个农民答应了,并要了一个相当大的价钱,古董商全价付了。
  接着古董商装出很随便的样子说:“我想把这只旧碗也带回去。因为这只猫已经习惯在这里面吃东西了。”
  “啊,不,”这个农民说,“从前天起,我已经靠它卖掉六只猫了。”
  
  布的境遇
  文/文 伯
  
  商店的橱窗里放着一匹匹布,你来剪一丈,他来扯八尺……谁也没调查过这一匹匹化整为零的布料各做了什么。不过,大体说来,它们有的做了帽子,有的做了短裤,有的做了鞋底,还有的做了尿布、抹布……
  同一匹布上的布,源头一样,归宿何其迥然!有的在人头上风光,有的在人脚下垫底,有的在人身边蒙垢,有的在餐桌上污身……一切的一切,在这个世界,司空见惯而又顺其自然。
  
  中国人挨板子
  文/江边鹤
  
  一个美国人,一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在丛林探险。
  结果全被吃人部落抓去了,可部落酋长说:“我今天心情好,不吃你们,但你们都得挨一百板子。但在挨板子前,你们可以有一个愿望实现。”
  先挨板子的是美国人说:“挨板子前,先给我屁股上垫10个坐垫。”
  垫罢,板子雨点般落下,先前70板还凑合,70板之后,坐垫被打烂,然后就是板板见血……打完,美国老摸着屁股走了。
  日本人见状后,要求10个床垫1,2,3……100打完,日本人起身,拍拍屁股,没事。
  然后张着臭嘴对自己的模仿能力和再创造能力吹嘘一番。并想坐一边看中国人的好戏,中国人慢慢趴下,优哉游哉地说:“来,把日本人给我垫上。”
  ……
  
  速生植物趣谈
  文/肖 车
  
  有人路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打算在这儿过一夜,他随手把帽子挂在一株青嫩的竹子尖上。夜里,竹林里不时传来“叭叭”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催眠曲。第二天,这个人一觉醒来,想接着赶路,却发现帽子被竹子顶得高高的,必须跳起来才能够着。是谁跟他开玩笑,把帽子给抛上去?不是,原来是那棵青竹它长个儿了,一夜之间竟高了40多厘米,难怪那个人够不着帽子了。而夜里听到的“叭叭”之声,竟是竹子拔节时发出的声音。竹子真不愧是长个儿最快的植物,有时一昼夜间它就能蹿1米多,如果耐心地观察,你可以看到竹子像钟表的指针一样移动着向上生长。
  海岸边的先锋木麻黄负有抵御台风、防止风沙的任务,为了适应海滩恶劣的环境,木麻黄一边深深扎根,一边迅速长高,如果条件较好,一年就能长高3米!这惊人的长个儿速度,使一些去远海捕捞,数月后才能回来的渔民,居然不敢认自己的渔村了。是啊,出海时光秃秃的沙滩,现在已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木麻黄的天下。
  绿化城市时,人们也爱选用一些速生树种。在我国的北方,白杨树是比较普遍的,它笔直的树干高高伫立,浓密的树阴遮蔽了夏日炎热的阳光。它的生长速度就比较快,七八年就有十多米高,十几年就能成材了。人们称赞它是“5年成椽,10年成檩,15年成柁”。
  这些速生植物给绿色世界带来了许多奇异的风景。
  遥遥选自《新民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