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栏目剧夺命交换下 夺命“交换”

  用自己的女儿交换自己的儿子――重男轻女的荒唐之举,葬送了两条生命。      问罪满月酒      遇到喜事喝喜酒,是中国的民间传统习俗。在诸多的喜酒中,孩子的满月酒,也算是大喜之一。
  这不,儿子满月,许光辉和肖涵夫妇俩在饭店替儿子摆了场满月酒宴。亲朋好友呼啦啦来了几十口子。大家都说小宝宝长得可爱,像许光辉。许光辉的母亲抱着小宝宝,一秒也舍不得放下。
  许光辉和肖涵敬完了所有来宾,最后来到许光辉大学同学伍丹身边。她也是肖涵的同事、好姊妹。肖涵接过婆婆手里的孩子,抱给了伍丹:“来,宝宝,让你干妈抱抱。”
  伍丹抱着男孩。男孩甜甜一笑,对她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伍丹疼爱地亲吻着孩子。
  “恭喜你们了,肖涵,你真有福气,生了那么可爱的小宝宝。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让我做宝宝的干妈。”伍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光辉和肖涵也同样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肖涵突然阴沉下脸,说:“伍丹,走,咱们一起带着宝宝去做亲子鉴定。”
  “你……”伍丹神情惶恐。
  “你什么意思?”许光辉面露尴尬。
  原本热闹喜庆的气氛,瞬间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突袭一般,凝结成了冰。大家沉默了,纷纷围了过来,惊诧地看着这3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一个男人,如果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表现出心虚的尴尬,那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几年前,在大学里,许光辉和伍丹曾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可是许光辉的母亲很不喜欢伍丹,因为伍丹是一个农村丫头。自己老公死得早,好不容易带大了许光辉,她一定要让儿子找一个本地的家世好的女孩儿。
  母亲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吃尽了苦头。许光辉不能违背母亲。可是,大学4年的感情又怎能说抛弃就抛弃呢?最后,许光辉和母亲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毕业后伍丹能考上公务员,他和伍丹就可以在一起。许光辉很感谢母亲的让步。他相信,以伍丹的能力,这不是个难题。可是命运自有安排,许光辉顺利考进了市政府某机关,伍丹却失利了。母子间的一纸荒唐协议,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正所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和伍丹分开后,许光辉把精力全部投向了工作,他想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忘记心中的痛楚,忘记伍丹。
  肖涵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许光辉人生中的。市里组织了一个法学人才培训班,由于工作原因,许光辉来的时候,课程已经进行了,近一半。肖涵主动把随堂笔记借给了许光辉,业余时间还给许光辉补课。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课程结束时,许光辉和肖涵都通过了考试。
  一个月的相处,许光辉发现肖涵不仅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孩,还是自己工作上的好知己、好帮手。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肖涵总是能够看透许光辉的心,旧日失恋的伤痕,被这个智慧的小女人抚抹得毫无痕迹。
  结业庆祝会之后,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许光辉和肖涵很快就结婚了,这样的速度离不开许母的力量。她对这个儿媳妇可以说百分之二百满意,工作好,人漂亮,再加亲家母亲家公都是在职的政府干部,许母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哪还能反对啊。
  俩人登记没多久,许母就拿出了全部家当30多万存款,支付了30%的房款,为他们在市区最好的地段,购置了一套3室2厅的房子,肖涵开心地为自己的家,添置着生活的一点一滴。今天洗衣机,明天电冰箱,小两口的日子就这么红红火火地过了起来。许光辉终于体会到,被母亲祝福的婚姻,是幸福的。有时候他甚至庆幸母亲让自己和伍丹分开。
  
  好消息,坏消息,坏上加坏的消息
  
  有时候,危机就潜伏在庆幸之中。一次,许光辉去海南出差,意外地遇见了伍丹。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像是开了闸的话匣子,相互诉说着自己的这些年。
  交谈中,许光辉得知伍丹竟然和妻子在同一个单位上班,而且还是很聊得来的朋友,而伍丹得知,好朋友肖涵口中经常提起的模范老公,竟是自己的初恋男友。两个人不由得感叹世界真的太小了。
  伍丹告诉许光辉,分手后她就回了老家,一边帮着父母干农活,一边复习,参加了四次公务员招考,终于成为了公务员。许光辉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伍丹,伍丹似乎也没有把许光辉放下。就这样,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如果说,许光辉过去曾经因为母亲的“嫌贫爱富”而对不起伍丹,这一次,他却因为自己的“移情别恋”而对不起肖涵了。
  一个月后,许光辉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妻子怀孕了。坏消息,伍丹也怀孕了。面对这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许光辉犯愁了。如果伍丹生下孩子,他的婚外情就会暴露,和美的家庭就会破裂,春风得意的仕途就要被断送,他一定要说服伍丹打掉孩子。
  经不住许光辉的柔情加忧愁,伍丹决定打掉孩子。她不能伤害了自己心爱的人。
  然而,在医院里,许光辉得到的却是一个坏上加坏的消息:医生说,伍丹患有先天性家族遗传病,本来就很难怀孕,如果流产,有可能造成终生不孕。如果不能生育,这将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遗憾。
  对许光辉来说,这是一个坏上加坏的消息。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光辉,我求求你,让我生下来吧,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带,我把他送回老家,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家庭。”伍丹跪在许光辉的面前,哭诉着,祈求着。
  许光辉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许光辉的这两个女人,便开始了不同的属于自己的十月怀胎之路。
  许光辉找了很多关系,把伍丹调到了另一个单位。肖涵还为了伍丹的调走,伤感了一阵子,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老公的“杰作”。
  许光辉的母亲简直乐开了花,为了保证小孙子的顺利诞生,母亲搬到了小两口的家里,细心照顾肖涵。她经常唠叨:“涵涵,你可要多吃点儿,可别饿到了我的宝贝孙子。”她祈盼着儿媳妇能生个男孩。所以张口闭口总是孙子长、孙子短的。
  虽然肖涵对婆婆这种极端的重男轻女十分反感,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父母工作忙,她从小跟外婆一起长大。外婆直到临终之际,依然牵挂着她的冷暖。如今,婆婆对她的照顾,就像当年外婆一样无微不至,让她感受到和老人在一起的温暖。
  因为家里有了母亲的照顾,许光辉放心了许多。就这样,许光辉终日奔波于肖涵和伍丹之间。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挨不住母亲的唠叨,许光辉找了个关系,自己铁哥们的媳妇朱佳林。朱佳林是妇产科的主任,她带着肖涵,去做了个B超,得知怀的是个女孩。
  许光辉却自作主张地对肖涵和母亲谎称:是个男孩。他觉得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母亲重男轻女过了头,如果知道是个女儿,母亲不仅会说出许多埋怨的话,而且也不会再照顾肖涵了。许光辉只想让妻子顺利地生下宝宝,生下来,母亲也就认了。   肖涵听到是个男孩,也松了一口气,面露欣慰。
  “是个男孩就好,肖涵啊,你要知道我们家是五代单传,要不是个小子,咱们就都是老许家的罪人啊。幸好幸好!”许光辉的母亲唠叨着。
  面对着妻子和母亲,许光辉开始犯愁了。
  这时候,伍丹告诉许光辉,自己肚子里是一个男孩。
  于是,许光辉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
  
  最荒唐的交换
  
  人生,最怕的就是一条错路走到底。
  许光辉来到伍丹住处:“丹丹,肖涵肚子里是一个女孩。”他话语中有些失落。
  “女孩好啊,一定随肖涵,眼睛大大的。”伍丹说。
  “我,我想求你……”许光辉欲言又止。
  伍丹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五代单传,母亲很想要个男孙。我知道你肚子里是个男孩。”
  还没等许光辉说完,伍丹便听出了端倪:“你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当时不是说好,孩子由我来带吗?”
  “不,不,我只是不想让母亲失望,她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
  “你想怎么样?”伍丹严肃起来。
  “我想把肖涵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换过来。”许光辉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不可能!孩子是我的,我不会给你换的。”伍丹说。
  “孩子也是我的!”许光辉大声说道。
  “你的?你担得起吗?”伍丹冷冷地笑了。
  许光辉开始软了下来:“伍丹,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孩子在我这里,无论从生活条件还是到以后的受教育条件,都会比在老家强,这是不容否认的。归根到底,你也想让孩子好啊。”
  “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伍丹的态度始终那么坚定。
  “丹丹,你想想,孩子在城市里长大,上学,工作,是多好的事啊。你要是把她送回农村老家,想再回城市,可就难了。再说农村的生活、教育根本比不上城市。要是考不上大学,一辈子也就毁了。你忍心毁掉孩子的一辈子吗?”
  “可是这样做,太对不起肖涵了。她的孩子怎么办?”伍丹似乎有些动摇了。
  “我会给你20万,求你把孩子送到你父母那儿,我也会一直承担抚养费,直到她大学毕业。那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亏待她的。等遇到合适的机会,再把她接到城市里来。”许光辉似乎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都是你的孩子,这样对肖涵不公平。”伍丹犹豫不决。
  “丹丹,我们家太需要一个男孙了,母亲要是知道肖涵怀的是个女孩,一定会很失望的,算我求你了,你就成全我,成全我们一家吧。”许光辉突然跪在了伍丹面前,哭着说道。
  伍丹沉默了,她想起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求许光辉的,她的心里一下子翻江倒海。
  “不要再犹豫了,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我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许光辉说着,从包里掏出~-捆人民币,“这是20万元,我都准备好了。”
  “你当孩子是什么?”伍丹愤怒了,她推开许光辉手里的钱。
  “我只是想要孩子过得好一些,也想给你点儿补偿。”许光辉把钱塞到了伍丹手里。
  伍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她思索着这究竟是为什么。从大学时候的那份纯真的爱恋,到分手,到再相遇,最后还要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因为自己出生于农村,没有一个好的家庭,才会受到人们的歧视。她不能让孩子再走一条和自己一样的路,她要为他选择一条捷径。
  伍丹同意了,能让自己的孩子留在亲生父亲身边,留在大城市里,能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这也算是许光辉对自己的弥补吧。只要孩子好,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至于肖涵和她肚子里的女孩,那只能怨上天不厚待她们了。
  此时此刻,自私吞噬了原本理智的伍丹,她收下了钱,默默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伍丹改变换孩子的决定,许光辉提议陪伍丹回趟她的老家。伍丹也为了日后对自己的父母好交代,答应了。伍丹的父母一看大着肚子的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对许光辉的这种行为太不满意了,自己的女儿还没结婚就大肚子了,这要在村里传开了,那可是丢不起的人。许光辉主动提出在伍丹家办婚宴,请些村里人,就当是补办个结婚仪式,这样一方面讨好了伍丹的父母,一方面也算是对伍丹的一个补偿。他对肖涵谎称出差,和伍丹以夫妻名义,在她的老家同居了一个多月。
  似乎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肖涵顺产,伍丹电在同一天进行了剖腹产,在朱佳林的帮助下,两个孩子被掉了包。重男轻女的陋习在中国历史上不知演绎了多少次换子悲剧。这一次,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月子期间,对于肖涵这个始终蒙在鼓里的女人来说,是再幸福不过了。她享受着这个小宝贝带来的快乐,享受着做母亲的幸福。而对于伍丹,这个月似乎比一年都长。她看着怀里的这个女孩,有时候觉得很可爱;有时候,又觉得很惭愧。把孩子送到了农村父母家,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孩r。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肖涵,看到肖涵在指责自己:“为什么要换走我的孩子。”
  伍丹越来越思念自己的儿子。许光辉不让她打电话和发信息,她就上网发邮件。一次,许光辉忘记关电脑,邮件被肖涵发现了。
  丹丹:
  你好。
  我们的儿子一切都好。(附照片)
  也请你父母照料好我和肖涵的女儿,拜托了。
  祝安康
  光辉
  看到邮件那一刻,肖涵的心就像是被捅进无数把刀子!她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眉宇间凝固着伤心。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粉碎了她梦幻的幸福,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
  于是,人们便看到了开头问罪满月酒的那一幕。
  
  陋习和贪欲毁了两条人命
  
  谁也没有去做DNA鉴定。伍丹说出了真相。因为她抱着自己的儿子,再也舍不得松手了。许光辉也无奈地承认了。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肖涵哭喊。
  他们连夜赶到了伍丹的父母家。命运捉弄人有时真是残酷无情――肖涵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这个幼小的生命,因为肺炎,没有及时送医,离开了人世。
  肖涵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责骂伍丹、许光辉是杀人凶手。
  许光辉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涵,只是不停地对肖涵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罪啊。”
  伍丹疯狂地用头撞着墙:“是我害死她的。”
  事情败露后,许光辉和伍丹因为重婚罪而受到了法律的惩罚。许光辉在监狱里服刑。而伍丹,因为始终没能逃脱掉内心的谴责,在缓刑期间自杀了。
  肖涵和许光辉离了婚。他们原来的房子,除了许光辉的母亲支付了30%的首付款,剩下的房款分10年还清。当时甜蜜的小夫妻商量决定,用许光辉的工资去还房贷,肖涵的工资用来做日常开销。而许光辉的母亲认为,儿子把钱都还了贷款,房子理应是儿子的。
  几经折腾下来,肖涵放弃了,她放弃了房子,放弃了房里那些曾经和许光辉共同建立起来的小幸福。肖涵搬回了父母家。   
  并非以德报怨
  
  一年过去了。这天,肖涵下了班,看到一个老婆婆,为了几个矿泉水瓶子,和路边的乞丐大打出手。肖涵吃了一惊,老婆婆是许光辉的母亲。失去女儿的伤痛,依然潜藏在心底。一看见许母,她顿然心生恨意。
  然而,许母的可怜状,也让她从心底冒出了一种同情的感觉。
  “伯母。”肖涵走向前去。
  许母抬起头,看了看肖涵,满面羞愧,转身要跑。肖涵拦住她。带她进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
  “自从你放弃了房子以后,我每个月除了要还房贷,还要照顾小宝。小宝就是阿辉和伍丹的孩子,我的孙子。我的退休金根本不够,后来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租金用来还贷款,退休金用来照顾小宝和付房租。谁知道现在的奶粉贵得要命,所以我白天趁着小宝睡觉的时候,出来捡点儿废品,卖点钱。”许母边说,边擦眼泪。
  肖涵给许母点了很多菜。
  许母狼吞虎咽地吃着,似乎很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肖涵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位老人是那么的可怜,不知为什么,自己怀孕和坐月子期间,许母精心照料她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孩子,伯母对不起你,我们家阿辉也对不起你啊。”老人突然大哭起来。
  “伯母,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肖涵拿起纸巾擦干了老人脸上的泪水,“一会儿回家,小宝看到了,不好。”
  说到小宝,老人止住了眼泪,点了点头:“我还能再点份儿小米粥吗?小宝喜欢喝的。”
  肖涵结了账,又点了两份小米粥,执意要把老人送回家。
  “现在住的地方,小了点,但是就我们祖孙两个,还算过得去。”一路上,老人不停地对肖涵说,“小宝很乖的,虽然只有一岁多,但是她会喊奶奶。”
  肖涵跟着老人,走进了她口中所说的房子。屋里只有10多平米,一角堆满了瓶子,满屋里只有那张名牌婴儿床是干净的,可见这个奶奶真的很疼爱这个孙子。躺在里面的小宝睡得那么香。
  肖涵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两套棉衣,一套小男孩的,一套小女孩的。许光辉的母亲看出了肖涵的疑惑:
  “一套是给小宝的,一套是给我死去的孙女的。如果不是我那么重男轻女,阿辉也不会坐牢,我的孙女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成这样,都是报应啊。”
  此情此景,让肖涵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小时候,外婆就是这样照料她的――无论自己吃多少苦,也要让孩子活得幸福。
  肖涵拿起棉衣,抱在怀里,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扑向许母,紧紧地抱着她,两个女人的嫌隙和怨恨,就在那一刻,冰释了。肖涵带着许光辉的母亲和小宝,重新搬回了当年的那个家,开始了祖孙三代人的新生活。
  
  法律点评
  
  已婚的许光辉为了自己的贪欲,为了达到同时交往两位女性的目的,与情人伍丹在她的老家举办了婚宴,并以夫妻名义同居了近两个月,他们的行为已构成了刑法上的重婚罪。知法犯法,这使他俩从受人尊敬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最终沦为阶下囚。为了自己的贪欲,也为了重男轻女的陋习,他们竟然斗胆导演了换予闹剧,也因此吞下了自酿的苦果。
  许母支付首付款的房子在许光辉和肖涵登记结婚后,应当属于许光辉和肖涵的婚后共同财产。贷款虽然出自许光辉的工资收入,但也属于以夫妻共同财产还贷,所以这部分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肖涵放弃的是其本该拥有的权利。
  小宝,是许光辉和伍丹的非婚生子女。肖涵已与许光辉离婚,她并没有抚养小宝的义务,而且在其与许光辉离婚后也没有了继续赡养前婆婆的义务。她主动承担起抚养小宝与赡养前婆婆的义务,是出于其良好的道德感与自身修养,值得提倡、鼓励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