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琦 牛宇 贺彦平
摘 要 空间再造运动的兴起为图书馆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文章梳理了国内外关于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相关研究，结合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的实践经验，提出构建融合式发展的创客服务模式，旨在为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和运营提供参考。高校图书馆应该立足自身优势，让创客空间成为高校图书馆创新服务的驱动力和助推器。
关键词 高校图书馆 空间重构 创客空间
分类号 G258.6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0.12.010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f Makerspace Service in University Library：
Taking the National University of Defense Technology Library Makerspace as an Example
Zhou Yaqi， Niu Yu， He Yanping
Abstract Space reconstruction brings the new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library. This paper combs the related research on makerspace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university libraries， and takes the National University of Defense Technology Library makerspace as an example， and proposes a model of makerspace service for integrative development， which aim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and operation of domestic university library makerspace. The university library should consider its actual situation and the advantages， and take makerspace as the power source of innovation services.
Keywords University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Makerspace.
信息技術和互联网的飞速发展，让各行各业都进入了大变革时期，图书馆也开始不断地突破传统，创新服务，寻找新的发展方向，其中图书馆基于空间利用及其服务转型开启了空间再创新纪元。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在2015年的发展方向中指出，馆舍空间使用转型是图书馆面临的六大挑战之一[1]。对于高校图书馆而言，空间再造既是服务转型的方向之一，也是服务深化的一种需求。近年来，图书馆创客空间受到了业界的广泛关注，高校图书馆在空间再造过程中纷纷将创客空间列入建设计划，创客空间也日益成为高校图书馆空间再造规划中的标配。创客空间在高校图书馆的服务体系中属于新生事物，如何建设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如何开展创客服务对于高校图书馆而言都是全新的挑战。因此，探究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服务模式对于身处空间再造运动中的高校图书馆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由此本文以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项目为例，旨在通过系统地展示、分析创客空间项目运营、服务的经验，为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运营和发展提供实践参考。
1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研究与实践现状
国内关于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研究大致开始于2014年，笔者在中国知网全文数据库（CNKI）中以“创客空间+高校图书馆”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截至2019年12月31日），共检索到文献 321篇，研究内容大体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国外创客空间的理论及国外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案例研究，这类研究大多以美国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为研究对象。例如：吴卫华等对美国10家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进行了研究，通过分析这些创客空间的特点、经费来源渠道、运营模式，重点揭示美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经营情况，以及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设的启示[2];张亚宏通过对美国25家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调查，从设备配置、空间构成、培训与收费、人才队伍建设等多个方面展开了详细的介绍，阐述了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设的启示[3]。
第二类是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设及实践构想的相关研究。例如：黎晓针对我国创客空间的类型进行了划分，将我国的创客空间分为头脑风暴型、活动实践型和创新创业型这三种类型[4];王晓征对高校图书馆引入创客空间服务的可行性进行了研究，并研究设计了高校图书馆引入创客空间的服务方案[5]。
第三类是关于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现状和实践的研究。例如：曹芬芳等通过问卷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使用现状进行了调查分析，发现超过50%的调查用户表示半年仅使用创客空间服务1～5次[6]。
笔者梳理后发现，第一类和第二类的研究数量相对较多，而第三类关于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现状及创客服务实践的研究则数量偏少。研究者们所提到的关于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案例大多轻描淡写，较少有研究者以实际的案例对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实践进行深入揭示和详细展示。即使有所涉及，研究者们所提到的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案例大多也集中在武汉大学图书馆、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沈阳师范大学图书馆、电子科技大学图书馆等少数几个高校图书馆，这与当前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总体建设情况并不匹配。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在实际运营和创客服务实践过程中的困境。
现阶段，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由高校图书馆与企业合作建设、运营的创客空间，如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交大——京东创客空间”、天津大学图书馆“长荣健豪文化创客空间”、三峡大学图书馆“库X咖啡”等。这一类创客空间建成时间相对较早，许多都是高等教育学校为积极发展创新教育、打造创新创业平台的重要举措之一，且带有一定的商业化特色，更接近于社会化创客空间。另一类是由高校图书馆自建、自营的创客空间。这类创客空间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展示了现代图书馆自“信息共享空间”到“学习空间”再到“创客空间”的空间服务发展历程，许多都是高校图书馆在借鉴国内外“创客空间”建设经验的基础上，依据创客空间的功能、设备及图书馆的资源优势自主定义创客空间的服务范围，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就属于此类。
2 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建立
2014年，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三号院新馆建成并在信息共享空间内添置了第一台3D打印机，向读者提供3D打印服务，读者可通过预约免费使用3D打印机。此外，信息共享空间内还配置了头戴式3D立体眼镜、体感交互体验设备、电子触摸桌等电子体验设备。信息共享空间和3D打印机等现代化体验设备的引入提升了高校读者对现代化图书馆的认知，也鼓舞了学员们的创新热情。为了更好地倡导创客文化，开展创新教育，图书馆先后举办了一系列以“创客空间”为主题的活动，如：举办“创客空间”主题沙龙活动;举办以“创客：新工业革命”为主题的读书心得征文活动;多次举办3D打印作品大赛、设计作品大赛，并在信息共享空间内设置专用展柜常年用于展示创客学员的3D打印作品。这些活动所取得的良好成效，也成为图书馆加速规划建设创客空间的重要铺垫。
2016年，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开始规划对三号院馆五楼的多媒体阅览室实施空间改造，建设全新的创客空间。国防科技大学是一所以“工”为主的军队院校，学校的实验室里机械加工工具等各类设备、设施齐全。因此，图书馆立足本校读者的实际需求，对图书馆创客空间进行了明确的功能规划与定位。创客空间以倡导创客文化，开展创新教育为目标，旨在打造校园“文创中心”，强化图书馆校园文化中心的地位，通过提供开放式的空间环境、3D打印设备、音频录制设备、多媒体编辑设备以及相关文献资源等，为军校学员打造自由创造、合作交流的文化创新环境，以激发军校学员的文化创新能力。
2017年，图书馆创客空间正式建成并对读者开放。建成后的创客空间约200多平米，包含录音棚、3D打印室及创客分享空间等多个独立的空间，并与户外阅读空间相连。创客空间内设置了音频录制、多媒体编辑制作、3D打印等专业设备。建成后的创客空间采用讀者预约的方式进行管理，读者可通过预约免费申请使用。
创客空间的建成提升了图书馆的空间环境，也丰富了图书馆的空间功能，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让创客空间一度陷入运营困境。首先，创客空间预约率低。创客空间位于图书馆五楼，由于图书馆空间资源充足，而创客空间又属于后期空间再造，读者对空间功能缺乏了解，实际预约使用创客空间的读者数量有限，长期处于空置状态。其次，缺乏专职、专业人员。创客空间设有3D打印设备、录音棚设备等，操作使用这些设备都需要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图书馆创客空间在建设上属于一次性投入，后期缺乏专业人员进行经常性的设备调试和日常维护，而创客空间在图书馆的日常业务中相对小众，图书馆人力资源紧张，并没有专职馆员负责创客空间的日常管理，很难开展真正意义上的创客服务。第三，馆员对创客服务缺乏思路。创客空间建成初期，馆员对于创客空间缺乏足够的了解，对于高校图书馆的创客服务工作也缺乏思路，导致创客空间一度沦为普通的读者阅览活动空间。
3 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服务现状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属于新生事物，是图书馆空间服务发展历程中的重要一环，其服务模式的开创和探索本身就是创客精神的一种体现。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的“创客空间”在经历了初期的遇冷之后，图书馆自2018年初开始对创客空间的推广和服务进行了系统性规划，成立空间小组负责创客空间的推广工作，并重塑创客空间的服务理念和运营模式，将创客空间定义成图书馆创新服务驱动力和助推器，从创客空间的功能出发，在深化基础性服务的同时通过推广创客作品、辅助创意实现等多种方式创新服务内容，并将创客服务与空间服务、信息素养教育、阅读推广等图书馆的业务工作有机地结合起来融合式推进（如图1所示），在两年的时间内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3.1 立足创客需求，成立团队支持空间运行
空间小组成立后，虽未能实现专人、专职负责创客空间的推广和日常管理工作，也在一定程度上明确了责任主体，并将空间推广工作提上日程。为充分了解创客学员需求及创客空间设备的使用和产出情况，负责创客空间的馆员除了对每一位预约使用创客空间的创客学员进行个人信息登记之外，还尽可能地对每一位预约使用创客空间的创客学员进行访谈、调研，建立联系，及时了解、汇总创客学员利用创客空间所取得的各项创意成果，如原创音乐作品、3D打印作品、配音作品、大合唱等，并依据创客学员反馈的实际需求，立足创客空间的特色和优势，积极构建创客空间服务平台[7]，开展项目服务规划，重新定义创客空间项目服务内容。
创客空间不同于普通的个性化阅览空间，创客空间还包含各类器材、设备等。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不仅要满足创客学员的创新需求，也应该要让这些器材设备物尽其用。为提升创客空间专业设备的利用率，图书馆招募多名3D打印制图爱好者、视频制作爱好者、音频录制爱好者组成创客空间学生馆员团队，主要负责向预约使用创客空间的学员提供3D打印设备、录音棚设备使用的技术指导服务，并常态化参与创客空间的空间推广工作。学生馆员团队的成立减轻了图书馆员因难以承担3D打印等专业设备调试、指导而面临的压力，也促进了拥有相同兴趣爱好的创客学员之间的互动交流与合作。
3.2 组织创新活动，拓展创客空间服务内容
正如阮冈纳赞所言“书是为了用的”，图书馆的创客空间自然也是为了用的。创客空间建成初期的遇冷并非读者没有需求，而是有需求的读者还没有被找到。为了让创客空间也有其读者，图书馆主动联系校园之声广播社团的同学，介绍推广创客空间录音棚，邀请他们利用创客空间录音棚录制校园广播和有声阅读音频，同时在图书馆微信公众号开设电影预告专栏，并面向全校招募电影推荐人，电影推荐人通过创客空间录音棚录制音频，“以声推荐”。此外，图书馆还举办了一系列创客空间主题活动，全面营造校园创客文化氛围。如：策划举办创客空间“信息分享达人”系列活动，先后邀请了国际遗传工程及其设计大赛（iGEM）团队的成员、校园摄影达人等创客学员担任“信息分享达人”，分享个人创新故事;开展“基于TRIZ面向高校创新创业（项目）培训”等多项创新培训、创新竞赛、创新交流会等，这些活动为辅助校园创新教育、激发学员创客意识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一改图书馆长期以来被动接收读者的服务状态，积极地参与、引导高校读者需求，并将创客空间推广与阅读推广联系起来，大幅提升了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读者需求度和空间利用率[8]。
高校图书馆的主要任务是为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服务，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也应该以此作为创客服务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并将其贯穿于全部的创客服务工作中[9]。2018年，图书馆推出“创客养成计划”，该计划主要是通过专业知识推送、信息检索培训等方式提升信息检索能力，助力物理竞赛、数模竞赛等各类竞赛，加大“创客空间”与信息素养教育的融合力度。
3.3 提供展示平台，提升创客空间影响力度
创客作品是创客空间建设、运营最直接成果，创客作品的受欢迎程度以及作品所产生的影响力是激发创客学员保持创作热情的最强动力，因此图书馆将推广创客空间作品作为图书馆创客服务的重要内容，并积极地为创客学员提供作品展示的平台。图书馆通过微信公众号推文、公众号专栏、馆厅音乐、馆内电子屏幕等多平台、多渠道地推广创客空间出品的原创音乐作品、配音作品、视频作品等，如通过馆厅举办毕业季创客空间原创音乐作品展播、通过馆内电子屏幕播放创客空间完成的视频作品、通过图书馆微信公众号发布创客空间毕业季原创毕业歌单等等。
2018年，五位兴趣相投的创客学员在图书馆创客空间相识，并自行组成了校园原创音乐组合，他们在2个月的时间里创作并录制完成了近十首原创音乐作品。2018年6月，图书馆特别为这五位即将毕业的创客学员举办了创客空间毕业季大型主题活动“Number原创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吸引了校内外读者600余人现场参与，他们原创的音乐作品也成为校园内人人熟知的热门歌曲。“Number原創音乐会”充分展示了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运营成果，大大提升了创客空间的校园知名度。
2018年8月，图书馆以创客空间的名义推出了第一部阅读推广宣传片《福元路一号》MV。《福元路一号》是创客学员在图书馆创客空间录制完成的一首原创音乐作品，图书馆邀请创客学员参与宣传片的录制拍摄。宣传片在图书馆内拍摄完成，对于本校读者而言具有极强的感染力和认同感，一经推出就大受好评。之后，创客空间又先后推出了《书·时光》等一系列图书馆原创音乐作品，推出创客空间VLOG视频等，这些创客空间的推广活动在辅助创意实现的同时也让创客空间一跃成为图书馆预约使用率最高的个性化空间。
4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中面临的困难
关于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服务模式的思考，我们不妨先回归创客精神的本身。“创客”一词来源于英文单词“Maker”，指的是努力把各种创意和想法变为现实的人，创客们总是在不停地摸索一条创造的道路，他们热衷于探索、发现、创造、创新[10]。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运营需要的也正是这样一种探索、发现、创造、创新的精神。国外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成功经验为我们提供了诸多参考借鉴，但许多国外的许多成功案例注定很难复制。
依据吴卫华等对美国10家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调查显示，美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运营的项目主要有以下几类：
①为创客空间用户3D打印、3D扫描、激光切割、电路制作、工程模型、产品设计和测试、雕刻、焊接、多媒体设计等操作性服务;②提供讲座、培训、交流等服务;③图书馆与企业合作为用户提供各种实践、创新的机会等;④提供打印机、复印机等相关设备借出及使用服务。其中，第一类服务是创客空间的核心服务内容[2]。现阶段，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所开展的服务项目也大致涵盖了这些类型，但对于国内大多数高校图书馆而言，要仿照国外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开展以3D打印、激光切割、电路制作、工程模型等操作性服务为核心内容的创客服务显然非常艰难。这种艰难主要来自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就国外许多高校图书馆都拥有专业的创客空间服务团队，如：密歇根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核心馆员中就有高级可视化专家、硬件和运动捕捉专家、数字制造专家、互动影像及制作专家等专业性人才[3];美国瓦尔多斯塔州立大学奥达姆图书馆创客空间就配备有10名专业化工作人员，其空间负责人就具有天文学、物理学和教育学等多学科教育背景[12]。专业的人才队伍是创客空间持续性运营的关键要素，而国内高校图书馆少有能够指导用户开展3D打印、激光切割、焊接、多媒体设计、缝纫加工等相关操作的专业馆员，且大部分高校图书馆馆员的编制固定，专业馆员的招聘也存在诸多限制，难以完成所需的专业化人才配置。
其次，是经费来源。经费是维持创客空间运营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开展此类操作性服务存在设备维护、耗材采购等常规性经费需求。许多国外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运营经费可从服务收费、行政经费、社会捐赠、基金赞助等多种渠道获取，而国内许多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经费大多属于一次性投入，运营经费的来源渠道相对单一，除部分企业合作经营的创客空间，大部分来自图书馆经费，运营情况会受到经费的限制。
5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发展策略
高校图书馆在学习、借鉴国外创客空间成功经验的同时也要立足自身需求与特色，重新定义、规划创客空间建设和服务的核心内容，探索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5.1 以双层建设思维，来规划创客空间服务模式
空间建设是空间服务的基础，创客空间的建设也应该是包含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建设在内的双层建设。高校图书馆自前期建设开始就应该从这两个方面做好系统性规划。物理空间建设指的是建设可供读者交流、讨论、开拓思维的实体物理空间。创客空间的空间功能布局及设备资源配置、服务内容等都要充分考虑本校读者的实际情况，做好明确的规划，这是传统意义上创客空间的建设。所谓精神空间建设指的是创客空间的运营目标、服务模式及人员配置等。空间建设决定了空间功能，空间功能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空间服务的类型。不同的创客空间拥有不同的设备设施和空间功能，其创客服务的内容也会有所不同。因此，自建设之初就必须对创客空间的服务模式进行初步规划，物理空间的建设规划与精神空间的规划必须同步开展。
5.2 围绕创客需求，不断顺应拓展空间服务内容
图书馆正在经历从单一功能向多功能、多用途的方向发展。从信息共享空间到学习共享空间再到创客空间，图书馆空间服务的发展历程其实也是读者需求不断变化的一种记录与表达——从“单一”到“综合”，从“协作、共享”到“创新、创造”。这是图书馆空间服务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标志着读者对于图书馆空间服务需求的全面升级。创客空间的出现预示着图书馆要提供更多参与式的空间服务与支持，变被动为主动，实现从顺应、满足读者需求到引领、指导读者需求的全面转变，这也将成为高校图书馆空间服务转型发展的重要方向[11]。
5.3 以培养创新意识为导向，持续开展创客教育
什么是创客教育？现阶段，学术界还没有形成比较权威一致的概念。笔者认为，高校图书馆的创客教育，应该是基于“创客空间”而开展的一种以培养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能力为目标的教育，创客教育可以通过项目学习、創新体验、团队合作、DIY等方式开展[13]。高校图书馆要积极推动并持续开展创客教育，避免创客空间沦为普通的自习室、阅览室或是网吧、机房。此外，创客空间也要为高校图书馆的转型发展提供内驱动力，树立起创新意识，成为高校图书馆服务创新的亮点。
5.4 面向图书馆基础业务，开展融合式共享服务
创客空间是高校图书馆空间服务体系中的特殊存在，但创客空间也不宜完全独立于高校图书馆基础服务之外，应该充分利用图书馆的丰富馆藏文献资源优势，积极探索构建面向图书馆基础性业务的融合发展机制。近年来，阅读推广已成为许多高校图书馆的常规性工作，越来越多的高校图书馆设置了专门的部门、专职的人员从事阅读推广工作，许多高校图书馆还有专门的阅读推广经费预算，而阅读推广工作本身也需要空间保障。因此，高校图书馆可以将创客空间服务与阅读推广服务融合式推进，可以策划性地将创客空间服务与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教育、学科服务、竞赛保障等读者服务工作结合起来，共享空间、资源、渠道，实现融合式发展。
5.5 畅通多方交流，构建常态化合作机制
学科交叉是创新之源，多样化的主体才能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因此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运营也应该充分考虑外部合作机制，如：三峡大学图书馆的“库X咖啡”以咖啡馆为载体为大学生创业者提供创客平台，天津大学图书馆“长荣健豪文化创客空间”借助企业的优势构建“云印刷”体验及创作服务平台。这些拥有外部合作的创客空间通常更容易实现创意到现实的目标，也更有利于解决创客空间长期运营过程中需要面临的运营资金、设备老化、人员管理、设备维护等诸多问题。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高校图书馆都具备寻求校外合作共同运营创客空间的条件，不具备校外合作条件的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则应该致力于扩大校内合作的范围，可以通过与院系、机关单位、学生社团合作的方式，构建常态化的校内合作机制，将图书馆创客空间打造成培育大学生创新意识的交流传播基地。
6结语
图书馆的空间服务经历了从信息共享空间、学习共享空间、知识服务空间到创客空间的发展，现代图书馆空间服务的发展路径也反映了现代图书馆转型发展的一种趋势。信息共享空间的出现反映出图书馆对读者综合性需求的考虑，学习共享空间、知识共享空间的出现则反映出图书馆需要开始为用户提供相应的辅导服务，而创客空间的出现，更标志着图书馆已经走入了需要全方位变革式创新服务的阶段。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服务内容和服务模式，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究竟怎样的服务内容和服务模式更适合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和实践。身处空间再造运动中的高校图书馆在积极顺应行业大趋势、大潮流、大发展的同时更应该理性地看待这种趋势，创造性地参与其中，为读者提供更多参与式的服务和协作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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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琦 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馆员。
湖南长沙，410005。
牛 宇 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馆员。
湖南长沙，410005。
贺彦平 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副馆长、副研究馆员。
湖南长沙，410005。
（收稿日期：2020-03-23 编校：刘 明，曹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