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米喂鸟欢乐多

李本秀

记得2012年初,我和老伴刚搬到新小区居住时,可能是小区内的树矮小的原因,房前屋后除能见到几只麻雀外,几乎听不到什么鸟儿叫,更看不到什么鸟儿。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区的鸟儿渐渐多了起来,除了常见的麻雀外,还有喜鹊、灰喜鹊、杜鹃、啄木鸟、白頭翁、红嘴八哥,有时还能看到“蓝羽”“黄羽”“红脖子”等不知叫啥名的小鸟儿。数量最多的是那些灰黑色的斑鸠,有时小区广场上能聚集上百只。每天清晨,我在清脆悦耳的鸟鸣中醒来,心情格外舒畅。

以前,我和老伴会每天快步走出小区,到市政广场或文化艺术中心晨练,有时也到山坡小树林里去做做广播体操。可今年因为防疫,我们宅在家里一直到了3月底。知道我们这里疫情风险由中风险区降为低风险区后,我和老伴便常在小区64号楼前面的那段200多米的柏油路上来回练快走。4月4日早晨,我们看见楼东头有十多只斑鸠,几只灰喜鹊和一群麻雀在觅食。我快走几步靠近它们,它们才耸动翅膀,半飞半跳,稍稍远离我。仔细一看,原来地上有一些不知是谁撒的小米和玉米糁。这时我和老伴才明白,原来在小区里也能像人们在广场上喂鸽子一样,用陈米或生虫的粮食来喂其他鸟儿。况且,那时是开春时节,地上的食物较少,鸟儿难觅食,给鸟儿喂食也算是给鸟儿雪中送炭了。并且如果我们把家中的陈米或生虫子的米拿来喂鸟儿,既物尽其用,又能增进人与鸟类的感情,让鸟儿为我们的生活增添喜悦和风采,何乐而不为。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老伴就带了些存放时间较长的小米、大米、糙米和玉米糁去见鸟儿了。那里正好有鸟儿在,但当我们靠近它们,抓一把米撒过去,却把它们都吓跑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如此。但慢慢地,有几只麻雀和几只斑鸠实在忍不住,快速吃上几粒,才慢慢飞起或跑开。大概见我和老伴没有追赶,还一把一把地往它们飞跑的方向撒米,慢慢地,它们好像懂了,这两位老人的手一挥就有东西吃,也就不再怕我们了。来吃的除了麻雀、斑鸠越来越多外,其他鸟雀也逐渐来抢食,我和老伴喂得更欢了。喂食的时候,老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要是这些小鸟像广场上喂的鸽子那样,喂着喂着就落到你的手上、胳膊上、肩膀上或头顶上,那该有多好啊!”可喂食的时候,我们慢慢地靠近它们,间距虽然越来越短,却始终无法贴近。但我俩不气馁,一次又一次试验,当作做一种游戏。

4月8日早上,我右手抓着一把小米和玉米糁的混合米,一边用左手往它们身边扔,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它们。渐渐地,它们离我只有一米之远了,我高兴地屏住呼吸,想跟它们近点,再近点,可是突然,有一只斑鸠跳开了,其他鸟儿也有的飞、有的跳,有的则落在那低矮的花树上,还歪着头,斜着眼看我俩。

老伴笑着对它们说:“鸟儿呀鸟儿,你们都别害怕,我俩不会害你们。虽然我十几岁时掏过小鸟蛋,用弹弓射过小鸟,可那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别说我俩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就是俺那十几岁的孙子也不会掏鸟蛋,也不会用弹弓射你们了,因为我们都知道,人和鸟和谐相处,我们的生活才能更美好。”

有几只小鸟好像听懂了老伴的话,跟我俩离的越来越近了,可它们始终没像广场上被喂的鸽子那样,在我们的手心里啄食,停在我们的手臂上、肩上、头顶上。

连着几天,我俩不断地试验,家中十几斤陈小米和大米、糙米、玉米糁几乎喂尽,但和小鸟最近的距离也没变得更短。不过,我和老伴还是满足欢乐的,因为低风险的疫情不但让我俩能走下楼在小区内的空场地上和车辆很少的柏油路上晨练,而且还获得了撒米喂鸟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