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新书三分好就要鼓掌”

评弹这个曲种,有大量的传统书目。如何对待传统书,陈云主张“丢掉坏的,保留好的”,不同意“一刀切”的办法。他说:“闭目不理有几百年历史的传统书目,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他也不赞成那种全盘肯定不加整理的做法,他严肃地指出:“衡量一个节目好坏的根本标准,要看它对人民是否有利。”

陈云一贯鼓励评弹界编演新书目。他说:“评弹专演传统书目,是不对的,演传统书,也演新创作、改编的书目,这才是‘百花齐放。”他对评弹编现代书目,总是满腔热情地支持和扶植。他深知编演新书有困难,更理解现代书在书坛上站住脚不容易,所以经常给评弹作者和演唱新书的演员打气,他有一句名言长期以来为评弹界所传颂:“对老书,有七分好才鼓掌;对新书,有三分好就要鼓掌!”他指出:这并不是降低对新书的艺术质量要求,而是说老書是艺人积几十年以至数代的经验不断加工而成的,新书才上书台,还有个提高锤炼的过程,所以有三分好,就要鼓掌,以资鼓励。

20世纪60年代,他在听完了《青春之歌》《林海雪原》《苦菜花》这三部由小说改编的新长篇后,给了很多鼓励,并提出了不少有助于进一步加工提高的建议。1977年,他分两天听了施振眉改编的中篇弹词《李双双》后,亲自找施振眉和演员座谈,给予鼓励。1982年,对上海创作演出的中篇弹词《真情假意》,他连听20遍录音,赞扬“这是一部适合青年、提高青年的好作品”。1984年,他听完了苏州创作和演出的26回现代书《九龙口》的录音后,又亲自给作者和演员写信,说:“这部新书是长篇,听后,我认为这是一部成功的创作,照例,对于新的作品我非常赞赏,希望继续演出,边演边改。对送来的26回我还要重复听几次。祝你们成功!”

(黄艳摘编自《故乡情》,春秋出版社1989年版,沈自强/主编)